图1 明晚期 黑漆嵌螺钿花鸟山石纹三屏榻(故宫博物院藏)图2 刻“大明崇祯辛未年制”款的朱地填漆戗金云龙纹御榻(故宫博物院藏) 文/朱宝力 编辑/蔡静琦 明清家具的断代应以文献史籍、传世与出土的实物或冥器、家具的年代款识以及可信的传世绘画作为参考依据,综合器物的造型、纹饰、工艺、材质以及老化程度等因素进行。明代家具没有明显的地域流派之分,特别是上层社会的家具更是如此。产自山西民间的高档次大漆髹饰家具与明代宫廷家具的造型往往惊人的相似。 黑漆嵌螺钿花鸟纹三屏榻(图1),高84.5厘米,长182厘米,宽79.5厘米,又称“罗汉床”,出自山西,其造型简洁、端庄,与刻“大明崇祯辛未年(公元1631年)制”款的朱地填漆戗金云龙纹御榻(图2)如出一手,后者高85厘米,长183.5厘米,宽89.5厘米。明代宫廷漆饰家具的制作规模很大,内府各监皆有成造任务,限于自身能力,必然会招募各地优秀的民间工匠和艺人参与设计、制作,所以宫样传入山西等地,风格亦产生相互影响。图3 明中后期 朱漆小榻(引自《明清制造》) 朱漆高束腰藤面小榻(图3),造型为高束腰,腿木贯之,十分牢固;束腰间饰以绦环板,牙板和腿部饰以皮条线,腿部渐窄,下作内翻的矮马蹄足,与明朝嘉靖十一年(公元1532年)刻本《西游记》插图中的小榻相似。此榻通体糊蔴布披灰,髹朱漆,制作年代约为明代中后期,当年拥有者的身份非同一般。图4 明后期 朱黑漆暖床(引自《明清制造》) 朱黑漆暖床(图4),面为藤屉,可坐可卧。其上部有五屏风式的床围栏,风格高古,中间高屏的造型与明代流行的插屏格式相当 我认为在任何树种自然生长的过程中,水分和养分永远都是它的命脉,只是在不同的环境中形成了疏密、走向不同的纹理。这些供养水分和养分的骨骼脉络,就如同人要经历少年、中年、老年的发展规律一样。人老了,由于供养机能的老化而导致腿脚不利索,腰弯背驼。老人的腰弯背驼和人的骨骼结构分不开,木材也是这个道理。因此人需要补钙,家具则需要经常补充水分。我们看到许多明清乃至民国时期的家具存在抽涨缝和缝口严重加大的情况,保养不好的家具早已“散架”。尤其是现代居住环境的变化正在加剧这种情况的发生;清末民初的家具更有甚者(当然不是全部)。清末的许多家具损伤严重,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失传的工艺。因此在家具制作中,能否从力学和对抗力的角度配合合理的榫卯结构,是关系到家具能否“逸我百年”的关键。一致。床体为封闭的四面平式,前面中间的一块嵌板能推开,冬季可放入暖炉取暖,约为明代后期制作。《金瓶梅词话》中提到有描金暖床、洒金床炕、泥金暖阁床等高档漆床,应该就是指这种具备暖炕功能的卧具。这张暖床为我们了解明代的,尤其是明代北方的上层社会生活提供了极 在20世纪70年代,龙顺成的一位老工人陈挺楷为北京饭店几米长的大座屏雕刻荷花,2米以外就能让人感觉到荷花在微风中婀娜多姿的婆娑之态。其艺之高,其韵之活,简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但是今天又有谁知道他?因家境贫寒,这位老师父去世时所穿的只是龙顺成给他特批的一身工作服。他老人家不识几个字,但如果不是他在工作上倾注了毕生精力,融合了他对生活的理解,加上他高超娴熟的技艺,又怎么能够在木头上雕刻出活灵活现的艺术“画”呢?用画笔在纸上画,著名画家的一幅字画价值连城;匠人用刀在木头上刻的“画”又该值多少钱?这难道不让我们深思吗?陈老前辈很有“文化”,但他一生没有文凭。其珍贵的实物资料。图5 明后期 朱黑漆架子床(引自《山西传统家具·可乐居选藏》) 朱黑漆架子床(图5),高234.5厘米,长237厘米,宽133.5厘米。其床柱上有檩头, 人工锯解与现代制材的周期相差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这就延长了木材的自然干燥过程。20世纪60年代,龙顺成还在用各种人工方法破解圆木;到了70年代末,龙顺成的木料堆置在一边,一放就是几年,锯解前还要在木材厂的游泳池里泡上一段时间。那时烘干好的各种规格的板材还要再备上一年,一年压一年。可想而知,从圆木运出山到制作家具,木材自然干燥和烘干的周期多么漫长。现在是机械化生产,跑车锯以8~20米/分钟的速度锯解木材(视木材的宽度而定),加快了锯解过程,但同时也减少了家具部件自然干燥和适应回性的时间。过去制作家具,需要的部件会再经过一次手工锯解,这就使木材进入了一个更长的回性和自然干燥的稳定过程。下有柱础,檐间嵌绦环板,颇为古雅。床围的栏板为三块,平面弧顶。床体为高束腰,壸门牙子,香蕉式腿,内翻滚球踏珠式底足。最可称道的是,其床腿挖缺似一弓一弦,既轻盈秀美,又满足了架子床承重和稳固的要求,可谓匠心独运,堪称明代后期四柱帐架床的佳作。图6 明后期 朱漆肩舆(引自《明清制造》) 朱漆肩舆(图6),其靠背作盝顶坡状,庄重威严,中间的板芯精工透雕一朵圆形的缠枝牡丹纹饰,寓意主人富贵的地位;扶手用圆材,出头平切;下部饰有绦环板和壸门牙板,脚部并设踏板;两侧的腿柱上设有铜环,可固定抬杆。根据书籍资料分析,它可能为杉木制作,轻而牢固,通体髹饰朱漆,显示其拥有者必为明代上层社会中的贵族或高官,是一件极为珍贵的明代典章器物,约制作于明代后期。 明代的椅子到底有没有连帮棍,连帮棍的源流与演变又是怎样的?这一关系到明清家具断代研究的谜团,近年来成为了相关学术领域探讨的热门话题。笔者认为,明代椅子上的连帮棍是客观存在的,而且也是逐渐流行的。连帮棍具有连固、装饰椅子扶手以及围拦古人袍裾的功能,扶手立柱(弯曲者俗称“鹅脖”)与椅腿为一木连做的椅子,安装连帮棍的比例相较扶手立柱后缩的椅子更大一些。图7 明中后期 朱黑漆南官帽椅 朱黑漆南官帽椅(图7),高101厘米,长58厘米,宽45厘米。此椅为槐木制胎,未糊布、蔴,木胎钻生漆后披漆灰,黑漆朱饰,虽然出自晋南,却颇似南方的工艺,或者原本即为南作。其造型为南官帽椅样式,椅腿垂直,有宋代框架椅遗风。扶手处的格角榫和朝板上部开光内的纹饰都具有早期性风格,特别是扶手的连帮棍为栏杆中常用的竹瓶顶花(或荷叶)式,风格高古,见于刊刻较早的明代南京刻本插图之中,约为明代中后期制作。 明代椅子中的连帮棍可能最先出现于南官帽椅上,因为其扶手方正,颇似一截栏杆,然后被别的椅子品种所移植。其演变轨迹大致为:竹瓶顶花式→竹瓶式→直棍大小头式→S形大小头式。根据版画观察,在明代时,带竹瓶顶花式连帮棍的椅子在南、北方皆有制作,甚至可能始于南方,而在硬木椅子之中笔者尚未见到,这也表明硬木家具的流行较晚,其起步时即已跨越了设计的早期阶段。需要指出的是,在北方,带竹瓶顶花式连帮棍的椅子也有清初时仿制或者重新髹饰的实物,应该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加以鉴别。此外,明代版画中的椅子较少看到有连帮棍,应与在绘画、刻版时便于处理人物的形体和衣褶有一定关系。尽管如此,笔者还是检索出了多幅载有带连帮棍椅子的明代版画,在这些画中可巴里黄檀家具以看出北官帽椅的连帮棍呈S形,表明这一造型在明代晚期就已经形成了。下期将进一步就此展开论述和分析。 来源:《古典工艺家具》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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