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襄与夫人袁荃猷在上海博物馆近代 榆木夹头榫长方凳成对清早期 杵榆夹头榫小凳 1993年,香港爱国商人庄贵仑独力促成王世襄旧藏家具入驻上海博物馆。由于在事件发生的前后,庄贵仑、王世襄、上海博物馆三方都未曾就此事对外公示,也未举行过任何共同协商,其间便有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甚或有人因此对王世襄颇有微词。 文/郑克峰 编辑/刘根旺 图片提供/中国嘉德 1993年,王世襄花了毕生精力收集来的明清家具,给年近80岁的他带来不尽烦恼。这批历经动乱而幸存于世的重器,总计79件,于1985年收录于文物出版社与香港三联书店在香港联合出版的《明清家具珍赏》一书中。此后,这批家具备受瞩目,王世襄亦借此项收集与研究的巨大成就,名满天下。可惜的是,他的生活境遇却没有因此得到多少改善。 欲捐求一房,京城横竖偏无门 王世襄曾继承他父亲在北京的三处房产,分别是位于原燕京大学的一个菜园(今北京大学附属小学)、东城区东单洋溢胡同里的一处房产及其附近芳嘉园胡同里的一个独门三进制四合院落内的11间瓦房。在上世纪60年代社会急剧动荡的时期,王世襄的这些房产,或遭强买强卖,或被胁迫剥夺,最后仅剩位于芳嘉园的4间瓦房。 芳嘉园这4间瓦房是王世襄与家人栖息生活、工作研究的地方,也是1993年以前,79件家具重器的聚集堆垛之所。 在常人看来,那时的王世襄年岁渐高,与家人的生活在物质上却过得并不丰厚,只需将珍藏的家具卖掉几件,便可迅速摆脱困顿窘境,外人又有何谴责之词?然而,王世襄在对待家具的态度上,是固执且简单的,他不愿意拆散家具中的任何一件单独卖掉。初始,他想将这份珍藏捐给北京,并寄望于政府能补偿一套舒适的单元楼房,颐养天年。 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钱正英非常同情王世襄的境遇,亦钦佩他的愿景,通过各种可能的方式为王世襄与他的家具奔走呼唤,终于从北京市政府领导那里弄到了一纸批文。她的秘书 左:机械砍伐 右:板斧砍伐孙雪涛,于1993年10月,协助王世襄前往北京市房管局办理相关事宜。无奈的是,当时的相关机构里没人认识得到这份厚礼的分量,将此事放置不管。 按照孙雪涛的回忆,当时出了房管局的大门,王世襄拿着市领导的批文解嘲似地说道:“都说领导的批示大有学问,横着批写与竖着批写结果不同,竖着批肯定办,横着批肯定不办,咱们的批件就是横着批的,我原来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于是,北京与目前存世的这批最为系统、最为重要的反映明清两代贵族阶层的社会世俗与家庭生活的家具珍藏失之交臂。 事实上,按照王世襄在其所有撰文中的强调,这批重要的家具收藏,早在1993年2月,就已交由上海博物馆包装,用卡车运去上海。笔者不解的是,为什么王世襄,老顽童似地,竟执意要把这出“赠宝换房”的京戏演完?他是不是在客观上需要答谢钱正英美意,抑或早已精确算计到了事情的结果?王老既逝,此惑成谜。 旧藏落沪上,家具圆满便无憾 与当时氛围相对沉闷的北京相比,1993年的上海博物馆,则正在人民广场进行着世人关注的工程重建。重建过程中,时任馆长马承源不仅忙于工程监理,还经常飞去香港找寻高古的青铜重器扩充展览。当时的上海博物馆也面临着资金紧张的问题,马承源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尽可能地维护与借用私交,通过朋友先把一些重要的文物藏品买下,然后再协议捐赠给上海博物馆做展览。庄贵仑就是他的这些肝胆朋友中的一员。就帮助支付王世襄的房款一事,他耗费了美金100万元,当时约合人民币800余万元。尽管这笔数目在当时与这批家具的市值相去甚远,却已足以令上海人和上海博物馆尊重、感谢。此后,世人总是重复赞赏着庄贵仑捐赠王世襄旧藏家具云云,却没有多少人去探究王世襄的本意,亦令王老在其后的年月中增加了不少烦恼纠缠。 2001年,《艺术世界》采访到王世襄及其老友黄苗子。在他们的一段对话中,王世襄首次打破沉默,针对此笔捐赠做出了如下的单方面表白:“我不愿意家具分散,我希望它归于国家所有,能够永久保存。但我又捐赠不起,因为我需要一处住房。后来遇到香港的庄贵仑,他想买我的家具送上海博物馆,来纪念他的先辈庄志宸、庄志刚两先生曾在沪创办的民族工业之伟绩。我说只要您能全部归公,自己一件不留,那么我印在书中的79件家具可以全部奉送,报酬不计,给多少是多少,只要够我买房。就这样,我的全部家具收藏到了上海博物馆。后来,好多亲友都说我卖亏了,我不以为然。我认为这是为我的家具划了一个圆满句号,所得虽然远远低于所值,我却心情舒畅,我太太也十分高兴。因为我们把花掉毕生精力搜集到的心爱之物,安置到了一个国家博物馆供大家研究,同时弥补了长期以来,只有外国博物馆里有中国古代家具陈列室,而我国博物馆却没有的遗憾。” 故旧有深情,第80件家具归位 有些人的生命总是充满神奇,常常伴随有争议并饱受曲解诟病,但他从来都是选择文明隐晦的方式申辩,王世襄就属这等人。“与世无争”的王世襄在1993年以后,背上了只爱金钱却不爱北京的一些骂名和误解。而上海博物馆虽然接受了这笔馈赠,却始终没能站出来说一说其中始末。 关于入驻上海博物馆的这批家具,笔者个人的猜测,博物馆不否认这是王世襄的旧藏,只是得益于庄贵仑的鼎力运作与慷慨解囊,便话语无多。庄贵仑以非常特殊的方式来纪念他的先贤,王世襄则以“无争”的方式圆满自己的夙愿。最近,笔者在凤凰网看到了加拿大莱桥大学管理学副教授、复旦大学管理学院EMBA特聘教授鲍勇剑的一篇文章——《椅子的密码》。文中写道:“上海博物馆所收藏的王世襄明清家具,其实不是79件,而巴里黄檀家具是80件。这第80件家具叫真情。“文革期间,杨乃济先生被遣去广西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王世襄赠送黄花梨小交杌以示友爱。因此,在《明式家具珍赏》的一书关于此件家具的介绍中,王世襄标有“杨乃济藏”字样。而后来王世襄尚存的79件家具运到上海博物馆做展览,因担心老友心情失落,杨乃济复又回赠此件黄花梨小交杌,表达友爱与慰藉。一日,上海博物馆馆员公差北京,去机场路上致电问候王世襄,王世襄则坚持请他顺道来访。其后,这件黄花梨小交杌便与其它的79件在上海博物馆的展厅重聚,见证了中国人故旧之间的友爱与 火柴棍变成五角星的过程,是干缩湿涨的典型表现,依据的正是水的张力这一原理。木材回性的原理就是张力缩小或扩大的反映,家具的木材也正是通过水的张力这一原理得以回性的。我们可用木制筷子和竹制筷子做一个试验,当然用红木也同样可以达到这样直观的效果,但由于红木密度大,反应相对要慢一些。我们把筷子刷水后放在风能吹到的地方,几分钟后可以感觉到筷子变粗糙并起了毛刺,这就是通过湿度的变化使木性发生了回性,它的木质纤维毛刺开始抬头。作为红木木材,尽管它的密度比这些竹子大,但木性的共同特点——回性,是普遍存在的,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在湿度的反复变化下,如果单纯使用高标号的沙纸干磨,尽管当时也很光滑,但在日后环境温、湿度的反复变化过程中,家具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从而影响家具整体包浆的形成过程。对自己文化的深情。 参阅文献: ①《王世襄》文物出版社 晨舟 著 2002年5月 ②《王世襄珍藏文物聚散实录》刮弧形部件时使用。上海三联书店 荣宏君 著 2011年1月 ③《奇人王世襄,名家笔下的俪松居主人》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 李经国 编 2007年4月 ④《椅子的密码》凤凰网 新闻晨报 鲍勇剑 著 2014年1月7日 来源:《古典工艺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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